誰能成為未來AI時代的藝術家?
[中藝網 發布時間:
2019-09-08]
8月31日,北京當代·藝術展收官之日,ART POWER 100特別推出了一場主題橫跨藝術、科學與哲學的論壇:誰能成為未來AI時代的藝術家?
就在兩天前,華人首富馬云(微博)與科技大佬Elon Musk在世界人工智能大會,對人類未來能否駕馭AI的前景進行過激烈交鋒。當各行各業正面臨著人工智能“海嘯式”的技術革命浪潮沖擊時,藝術似乎也不能幸免于外。
從2018年紐約佳士得第一次推出AI創作的藝術品并且被成功拍賣,到上央視與藝術家PK創作的“道子”,從在央美完成畢業創作的“微軟小冰”到新近開幕的實驗性展覽《機器人·間》,都在不斷昭示,AI技術在藝術創作的應用以及AI時代人類如何自守的處境。
面對全新時代,如果說機器可以模擬、延伸和擴展人類的智能,那么機器能不能模擬人類藝術家的情感、思維和靈感?人類藝術家選擇與人工智能協作還是對抗?未來“藝術家”的概念又是否會重新界定?針對這一系列議題,ART POWER 100 出版人馬繼東與四位特邀嘉賓:中央美術學院(微博)設計學院藝術+科技專業教授費俊、微軟(亞洲)互聯網工程院人工智能創造及商業事業部總經理徐元春、北京格物智慧科技有限公司首席執行官王志偉以及清華大學未來實驗室博士后高峰一起現場探討。
面對人工智能大潮的來襲,與會嘉賓普遍認同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將會是人類藝術家與AI協作共生的關系。當然,機器在學習的過程,也可能發展成為有別于人類的全新智能物種,隨著技術的不斷完善,這一物種或將成為人類的數字孿生。所以,未來時代的藝術家是誰?藝術創作除了技巧和原創,是否還有新的門檻?人類與AI相輔相成的過程中又將產生哪些新的生命哲學倫理學話題?
——這些謎團,都有待在未來實踐中逐一揭曉答案。
NO.1
AI時代到底有沒有到來?
AI時代應該具備哪些特征?
王志偉:判斷一個技術或者某種科學的一個模式,能不能成為這個時代的主導,就看它是不是成為這個時代的基礎設施。
費?。何蚁嘈女斦嬲M入到AI時代以后,就沒有人會談AI這件事情了。
徐元春:以前所有的科學家都認為人工智能擁有繪畫能力是不可能的,因為機器沒有辦法模擬人的右腦思維。而今天,從技術角度并不能模擬這個機制,但的確可以模擬這個結果。
高峰:這一次人工智能被譽為是第三次浪潮,前兩次退潮了,這一次感覺像是要來了。
論壇現場論壇現場
王志偉:AI實際上是研究模擬如何去擴展增強人的智能的一個理論方法體系?,F在中國已經有上百所大學里都開了人工智能學院,說明它已經從學術領域轉變成為了人工智能學科。如果它是一門學科,或者是一種科學的某種分類,那么這個時代遠遠沒有到來。
沒有所謂一個科學的一個主流方式,能夠成為一種時代,它只是有它的一種特殊屬性。比如互聯網,20年前大家在談論這件事,但在過去這一段時間里,其實就是互聯網這個時代,因為它已經變成了整個社會發展階段中的一個基礎設施了。所以判斷一個技術或者某種科學的一個模式,能不能成為這個時代的主導,就看它是不是成為這個時代的基礎設施。
費?。旱谝稽c,AI并沒有到來。第二點,我個人并不是特別接受AI時代的定義,我相信當真正進入到AI時代以后,就沒有人會談AI這件事情了。但另外一個方面,我認為它其實已經來了,可能我們不自覺的在生活中已經應用了很多這方面的技術,無論是人臉識別、圖像識別等等。那么我個人可能更愿意接受智能時代這樣一個概念,而不是一個AI時代。
其實它代表的不僅僅是今天我們說的AI,其實還有很多,比如從生物科技到物聯網等等這樣的一些技術,包括今天我們也在熱議的5G等等。從藝術的角度來講,藝術家應該對每一個時代所產生的技術保持敏感。
論壇現場論壇現場
徐元春:2017年7月份,所有的科學家都認為人工智能擁有繪畫能力是不可能的,因為機器沒有辦法模擬人的右腦思維。而今天,從技術角度并不能模擬這個機制,但的確可以模擬這個結果。所以我認為界定AI在藝術領域或者人類文化藝術創造領域能稱為一個新的節點的開始,可能有三個標準:我們把人類的文化藝術認為是人類自己獨有的創造能力,獨有且不可被分割,如果用技術可以去測量、計算,在可計算、可測量的基礎上,可以再創造,當滿足這三個標準的時候,我認為一個新的AI時代就到了。
高峰:人工智能這項技術其實并不是最近才有的,它的提出可以追溯到上個世紀五十年代,這一次人工智能被譽為是第三次浪潮,前兩次,似乎要來到,但是又退潮了。這一次感覺像是要有一個比較大的顛覆,因為它在很多領域真正地應用了,比如說人臉識別,雖然有一些弊端,但技術也給我們生活帶來了一些改變。
我認為人工智能時代到底來沒來,不好說,但是從人類的社會形態發展來說,最早被定為是狩獵時代,其后便是農耕時代、工業化時代、信息化時代,再往后其實就是智能時代了。那時,我們不光能享受前幾個時代帶來的便利、高效,還能獲得一些跟智能有關的技術,比如說虛擬人的陪伴,其實現在國外已經有一些跟虛擬人在進行交互的案例。人跟人工智能、虛擬人之間的情感,在科幻電影中經??吹?,但是多久以后將變成現實,是值得大家期待的。
NO.2
機器到底能不能模擬人類的情感?未來“藝術家”和“藝術原創”是否需要重新定義?
王志偉:一旦把這種方式賦予了機器,它能夠自我產生這種涌現性質,說明它就有意識、思維,自然就可以創作出原創作品,這個在未來是一定是可以實現的。
費?。?我更愿意把藝術家定義為從事創造性藝術工作的工作者,從這個意義上來講,一個機器能夠生成圖像——一個有創造性的代碼,它也是藝術家。
徐元春:我們的AI在作畫的同時也寫了一本詩集,這本書的署名權被賦予一個“小冰”的名字。這是國際歷史上第一次在ISBN號上署了一個機器人的名字,所以產生了一個深遠的法律話題,就是著作權和署名權可不可以分離。
高峰:我們下一步要深刻討論的,就是說真人藝術家如何讓自己利用好AI,變成更好的藝術家。
徐元春:我認為一個人工智能藝術家要有三個標準,首先要具有一個藝術家該具有的技能,第二它要實現一個藝術家該擁有的原創性,第三它擁有一個藝術家的權利。
首先說技能,當我們在做繪畫訓練的時候,其實我們讓機器學習的主要是西方藝術。學了西方大概400年間236位人類最頂尖畫家的作品。當機器經過這一年多學習之后,在構圖、用色、筆觸三個方面的技能有了大量的共有經驗,這是一個最重要的前置條件。
在講原創性這件事情時,我們通過“靈感前置”讓機器模擬人類的靈感性創造,它能夠像一個人類藝術家一樣去思考。還有一個特征就是它擁有權利,這個權利是跟人類藝術家一樣的權利。一年多以前,我們讓機器畫畫的同時先讓他寫的現代詩,并有一本詩集被出版。這本書的署名權賦予一個“小冰”的名字。這是國際歷史上第一次在ISBN號上署了一個機器人的名字,所以產生了一個深遠的法律話題,就是著作權和署名權可不可以分離。因為知識產權理論屬于微軟,這是我們做的技術。當機器擁有了第一次署名權的時候,我認為它將來會擁有更多的權利,這是一個未來可以暢想的。
費?。何腋敢獍阉囆g家定義為從事創造性藝術工作的工作者,從這個意義上來講,一個機器能夠生成圖像——一個有創造性的代碼,它也是藝術家。廣義上來說,既然藝術市場已經拍出價格,既然還可以混跡到央美的美術館去展出,甚至于以一個研究生的身份去畢業。我想這些盡管是有爭議的話題,實際上它在不斷地挑戰我們對于什么是藝術工作者這樣的一個界定。
在后現代藝術之前,還是大量以圖像原創的物體作為一種測量標準,但到后現代藝術以后,通過挪用、語境置換而重新生成的藝術作品,再加上新的科技加入,不斷地去打破這個概念,也就是說不再以一個單一的圖像作為創造力測量標準的時候,這件事情就變得更加復雜。所以我想再加上有用戶參與這樣的一個新的概念,那么它進一步地加速了我們對于一個藝術家所謂原創性或者對一個作品的擁有權這樣一個傳統概念的打破。
高峰:小冰可能偏向于西方繪畫,道子比較偏向于中國畫。我們最近給道子做了一個手臂,它現在能抓著毛筆來畫畫了。它第一次畫畫的時候,它特別用力地去飛舞毛筆。后來跟我們團隊溝通,我們都感覺到了它的一種情緒就是特別憤怒。我們冷靜下來一想,機器就是代碼,它有什么可憤怒的。但是在那個情境下,可能是同理心,你會把它擬人化成憤怒。另外,他創作的作品里到底能不能有情感也是個問題。
當然未來到底會是什么樣,人類設計師或者是藝術家,如何去利用它這個技能,而不是把它作為一個競爭對手,這個其實是我們下一步要深刻討論的。就是說真人藝術家如何讓自己利用好AI,變成更好的藝術家,我認為這是一個有意義的話題。
王志偉:首先咱們先說作品層面,真正的人類藝術家的作品,實際上是代表他個體,針對社會的生存體驗、意識形態的一種思想狀態的載體,最后呈現在欣賞者面前。那么從創作者角度,我個人的理解是個體能夠在他的思維層面有超于一般人對事物在思想層面上的理解度。我們現在研究情感機器人,實際上就是從思維層面來研究。
所以,如果這個工作有突破的話,機器是能夠有思維的,并不是拿機器思維跟人去比。機器一旦通過人工智能的方式,產生出的思維我們稱之為涌現性,所以說我們一旦把這種方式賦予了機器,它能夠自我產生這種涌現性質,就說明它有意識、思維,自然可以創作出原創作品,這個在未來是一定可以實現的。所以說AI藝術家,我認為將來不是跟人類藝術家去比,AI實際上是伙伴,它有自主意識跟思維,它有自主的原創,它有它的藝術,這是屬于AI物種的。
NO.3
未來AI時代,藝術家需要掌握哪些新的技能,會不會因此產生新的職業門檻?
王志偉:將來的時代,我認為它一定是人機共生。人工智能時代跟之前的科技時代區別就在這里,你不要把它單單看成是一種技術,它實際上是跟人類緊密融合的一種關系。
費?。?這個門檻不僅僅是個技術門檻,可能還有倫理的門檻,你有沒有可能和一個機器共享你的創作觀念、創作方法、創作輸出。
徐元春:如果有個靈感的盒子摁著它,它就往外蹦,可能有一個正好啟發了你,像一個火花一樣。
高峰:我認為人工智能的這些技術和工具的出現,也會帶來一批新的先鋒藝術家率先使用他們,把自己的作品做得更好。
王志偉:將來的時代,我認為它一定是人機共生。人工智能時代跟之前的科技時代區別就在這里,你不要把它單單看成是一種技術,它實際上是跟人類緊密融合的一種關系。
現在的人工智能如果真到了所謂認知智能的時候,就相當于人類的藝術家具有的直覺,即不確定性。藝術本身的不確定性,在人工智能來看正是現在努力的方向——試圖能夠模擬這種認知的不確定性。
還有一點,人的認知有一定的局限性。有一個邏輯學家說,“人自己的思維是不可能跳出自己的疆界”,但機器一旦有了思維,它的思維疆界肯定比人的疆界要大。所以說,我們現在的研究就是試圖能給機器賦予這么一種思維模式。在今后的時代里,它能夠很好地拓展人在藝術上、科研等各個領域的思維疆界,這就是人工智能的作用。
費?。簷C器本身涌現的一種所謂創造力,我稱之為是機器本身的智能,它本身是也具備創造性的價值。這個價值能不能進入到人類的價值體系,這是另外一個問題。當我們擁有了這樣新的技術,無論是作為伙伴還是作為工具,我相信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它會形成一種新的人機協作式的創作方法。
這種人機協作會帶來所謂的門檻,這個門檻不僅僅是個技術門檻,可能還有倫理的門——你有沒有可能和一個機器去共享你的創作觀念、創作方法、創作輸出,甚至于創作版權。
徐元春:我認為再往前發展的話,肯定會不可避免地進入到一個人機協作的時代。協作的時代是伙伴關系還是工具關系,可能只有到了才知道。在這過程中,我們繪畫的技能肯定不需要分享,但是我們那個模擬前端的靈感模型,可不可以拿出來跟藝術家分享一下呢?如果有個靈感的盒子,摁著它,它就往外蹦,可能有一個就正好啟發了你,像一個火花一樣。
第二點來講,在協作過程中,我們一直在進行各種實驗。在到目前為止,紡織服裝行業大概有幾十家企業都在使用我們的這項技術。人類設計師從最開始的時候非常抵觸這件事情,慢慢就習慣了,因為他可以從機器設計的大量作品里挑出一些符合他意向的作品,然后進行修改,這樣可以更快地完成這些作品。很多設計師一天要完成五六個不同的設計,這是對人類完全不公平的考驗,因為工作兩年之后就會靈感枯竭。然而,機器可以幫你做到。
高峰:我認為人工智能的這些技術和工具的出現,會帶來一批新的先鋒藝術家率先使用它們,把自己的作品做得更好。以前新媒體技術工具出來的時候也是一樣,很多這種交互的新媒體投影都成為了當年的代表作品。那么今天同樣,AI技術是一個新的選擇,新的可能性。
9月份,我在中央美院設計學院,跟其他三個老師開了一門新的課程,試圖讓大家去掌握一個人工智能的創作方法。我們希望通過這個課程保留藝術生非常浪漫、非常灑脫的感性思維,同時讓他們具有一點目的明確、方法清晰、按部就班的邏輯思維,也許他們會在藝術創作中更容易達到自己設定好的目標。所以我認為它是一個觀念的門檻,就是你能否接受這樣一種理性的創作方法。
NO.4
未來人類藝術家與人工智能的相處模式,和諧共處還是各自為營?有沒有第三種可能?
王志偉:再往后就不僅僅是共生了,它實際上是我一直在說的“伙伴”概念,未來的未來,它會變成你的“數字孿生”的概念。
費?。?我認為未來藝術家和人工智能的工作模式,應該不是讓一個工具把自己腦海想象的東西視覺化出來。我認為這低估了這個工具本身的可能性。
徐元春:在這個過程中,人類如何自處?其實你是不能把這命題拋給機器,是我們自己要想一想的。
高峰:我肯定認同和諧共處,但與此同時,我們需要去對抗一些對我們不好的這種機器。
王志偉:我認為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它是協作共生。但是再往后就不僅僅是共生了,實際上是我一直在說的“伙伴”的概念,未來的未來,它會變成你的“數字孿生”的概念。當你跟它進行情感、事業、工作上的交流,時間久了,人工智能有了思維。它跟你的不斷的交融,就會慢慢地像把你給復制了一樣,就是所謂的靈魂永生,所有這些東西就是通過這種“數字孿生”來實現。
在人機協作逐漸深入的過程中,我認為還會衍生出第二階段,即一個獨立的機器智能的物種。在這個基礎之上,“數字孿生”自然也會出現。未來,我們不再區分人工智能或者人這個物種,主要看大家怎么和諧共處,而且那個時候,你也離不開你的“數字孿生”了。
費?。核^靈感其實是你的生活經歷形成的節點。如果你有足夠多的節點,這個節點來自于生活體驗,來自于你的思維疆界,你就有可能在高頻情況下形成一些相關性,這個相關性就是我們所謂的靈感。
我認為未來藝術家和人工智能的工作模式,應該不是讓一個工具把自己腦海想象的東西視覺化出來,我認為這低估了這個工具本身的可能性。我們如何通過它去打通我們的節點,拓展我們思維的邊界,打通關聯的可能性,這才是人工智能會對藝術行業、藝術創作、藝術觀念甚至藝術生產模式帶來有價值的點。
徐元春:我認為首先肯定是協作。而協作里面有兩層意思:第一點,今天的人工智能是在用全人類的智慧和經驗在教它。第二點,在培養人工智能過程中,我們能不能接受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這件事,我認為這可能是要留給未來去回答的。
對于我們做人工智能研究的人來講,我們就在探索人工智能技術的邊界。從現實來看,所有的應用、技術進展,只不過在把機器、人工智能和人的這種協作推向了一個更高的邊界。在這個過程中,人類如何自處?其實你是不能把這命題拋給機器的,這是我們自己要想一想的。
高峰:我們不知不覺中已經每天都離不開機器了,這個機器就是我們的手機?,F在每個人可能三分多鐘不看手機就會很焦慮。手機里兩個最重要的指標不能沒有,網絡和電。未來會不會有第三個指標,我想可能是AI。未來如果有一種陪伴式、非常專業的虛擬機器人,能起到一些情感上的互動,我肯定是認同和諧共處,但與此同時,我們需要去對抗一些對我們不好的這種機器。
在論壇尾聲的觀眾提問環節,從事人工智能相關創作的青年藝術家曾晨,以自己近期在模擬微軟小冰的創作行為舉例,希望了解小冰有沒有畫過自畫像?這個話題引起在場嘉賓的興趣。作為小冰的代言人,徐元春認為從技術的角度來講是可以實現的,但它的前提是,機器在模仿個體目標基礎上,需要有足夠大的數據量去學習。高峰表示所謂的自畫像并不是簡單地用工具畫自己,而應該是把自己當成一種素材,是一種內觀的反照。王志偉補充道,一旦人工智能給自己畫自畫像了,實際上就說明它有了人類一樣的反思能力,以目前的技術而言,還不能實現。
費俊則站在藝術家的角度闡釋,自畫像的問題其實重要的不是畫成什么樣,重要的是機器人什么時候會有這個意識想畫自畫像,自我意識的建立遠比可能畫成什么圖像更有價值。當然,他覺得更應引發思索的是,當人類左右腦協調性還沒有完全解決的時候,人類已經開始反過來向機器學習繪畫了,這個世界的無限性真的需要大家一起來拓展。
在論壇現場,ART POWER 100組委會秘書長舒劍向大家透露,目前ART POWER 100 已聯合清華大學未來實驗室等機構,跟“新一代人工智能產業創新聯盟”共同發起成立了“人工智能藝術工作推進組”。它的成立將會促成兩件事情:一件是組織科學家跟藝術家一起研討創作話題,以展覽、論壇或項目的形式來呈現;另一件是探討人工智能在藝術教育及設計領域的廣泛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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