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于泰山》 黑白木刻
版畫借助所有物理與化學的作用形成表現的特征,形成藝術的語言。目前從材質屬性或物理空間上,版畫分為木版、銅版、石版、絲網版、綜合版和凸、凹平、漏與綜合版。
版畫的行為基礎是人性與物性的關系通過藝術表現的行為,達到相依互動相輔相成的表現結果。
版畫的表現理念是通過痕跡、符號和節律的邏輯關聯,達到藝術的主客觀相統一的創作訴求。
版畫是通過“版”的這面物質之鏡,反觀和審視自我與他在的藝術方式,是以個性化的語言探索人性存在的藝術行為,是以自我的特殊去認識他在的一般的藝術認知。
版畫的行為方式體現了物質與精神的辯證:版畫是畫家通過物理/化學手段(如刻刀、腐蝕等)與材質互動,在時間與空間中反復驗證自我存在意義的行為,畫家的人性價值與材質的物性價值在相互矛盾中引申出人性的永恒",反映出是版畫的精神品質。
從印刷中來,反印刷而去,是版畫從技術到藝術,從客觀到主觀,從再現到表現的必經之路,版畫的反印刷性,是指其雖源于印刷工藝,但版畫追求"越印越少直至唯一"的藝術原創J獨特性,與工業化印刷的"越印越多"既無法同行,更不必比肩,利用版畫的復制技能印刷的油畫、國畫、水彩水粉作品及攝影照片,盡管有印刷原版,卻沒有體現版畫語言的原版,故只能是高仿而不是原創,不能叫版畫原作。
在版畫家對原創語言的追求中,表規統領再現,技術服務藝術,使用各種技能技法木刻的手段,卻必須超越技術本身,如"木頭要刻出味道,先要品出人的味道"。
如果評斷版畫的標準是有版才有畫,判斷版畫家的標準則是有人才有畫,“精專與久長"是對可稱為“版畫家”的客觀標準。
出乎再現其表,入乎表現其理,是版畫持續到今天都未必清明的方向,因此版畫的發展并非一帆風順,中國傳統版畫的線性語言,實際一直源自國畫的線描,即不強調表現價值的各異,也不承認材質工具的不同,在以線刻為宗的復制版畫中,刀雖然無法與筆的輕盈靈動相比擬,卻因精工巧匠的努力和虔誠,遮掩了斂嗓蹙舌的尷尬而幾可亂真,盡管版畫只是插畫配圖,尚不能獨立自主,但在當時因復制傳播之功,誠如魯迅先生所考證的,也有過很體面的歷史。同時,無論佛教經卷的配圖,詩詞話本的插畫,都因制做工藝的需要而被人為的解構成畫、刻、印不同的工藝流程,畫工本人常常就是國畫線描的行家,刻技與印術無需操心,刻工講究運刀如有神助,刀技堪比庖丁,印工一絲不茍,真實再現筆上刀下的鴻爪雪泥。刀的命運一開始就被限定了,只能孜孜不倦摹仿毛筆的皴點勾勒,將線描的諸多描法“學說”的唯妙唯肖,全然不顧毛筆的柔韌與刻刀的剛強截然相反的性格特征,這種對物性特征、物性精神視而不見的歷史并沒能長壽。當印刷術有了更新的發展時,版畫的復制命運便草草結束,刀摹仿筆的男旦式的技巧終歸是奇技淫巧罷了,或許能聊以慰藉獵奇心理于一時,卻不能蒙蔽表現的本質之所在。版畫之線與國畫之線的審美向度之所以不同,首先是材質工具的客觀條件決定的,更重要的是畫家主觀意識對版畫本體價值的判斷。從20世紀30年代的新興木刻時代一直到今天,許多版畫大家都在揣摩測度版畫的線,探究它既不同于國畫用線,又要接通東方繪畫的審美神經,線所構成的松緊張弛,長短錯落的語言對比,一定會形成版畫不可或缺的表達意志。表現的本質意義必然是畫家的人性與材質的物性相依互動,表里和諧,從而趨向中國古代哲學所謂的道器并至,天人合一的理想境界。這也是從積極的一面肯定人與物、性與理、虛與實、弱與強等主客觀矛盾,是促進所有事物發展的動力之源。
版畫在中國歷史久遠,從肖形印和銅鑄鼎到現在平凹凸漏和綜合版,可謂生生不息代代承傳,久遠的歷史一直鐫刻著國家與民族發展的形象,和時代同行,與社會共進,向人民致敬,大量佳構名作都承載著文化自覺和自信的理念,幾代版畫人堅韌的努力,才有今天展現于觀者眼前的作品,今天的版畫無論是藝術形式還是審美理念都與過去的版畫不再相同,但相同的是初心,是信心,是決心,在國家發展的大格局中,始終有版畫努力的身影,在文明前行的大視野中,始終有版畫藝術的形象。 在美術創作的旅途中,每一步都有每一步的驚喜,每一步也都有每一步的麻煩,這也正是藝術的魅力所在,積攢驚喜,解決麻煩,成就一件又一件好的作品,版畫的魅力不但如此,還要有更多的堅韌,追求久長,更多的專注,達到精專,只有做到久長與精專,才能通過作品,使今天的觀者達到審美的愉悅和享受,讓版畫及版畫家不負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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