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沐：中國需要怎樣的藝術品資本市場

中國藝術品市場在悄然中不斷地發展與壯大，作為一個新興的市場形態，不斷地吸引著人們的關注。越來越多的國內外研究者將研究的觸角伸向這一陌生的領域，特別是，近來已開始正視中國藝術品市場金融化的問題。隨著中國投資市場的不斷壯大，新興的藝術品投資也不斷得到預熱。投資藝術品不僅是一種文化現象，更是一條世界范圍內行之有效的治富之路。據世界有關藝術品投資權威機構統計，過去10年，藝術品投資的回報率大大超過了股票，這不僅對于藝術品投資是一種利好，也對剛剛起步的中國藝術品市場起到了增強信心的教育與示范作用。但這僅僅是一個開始，當中國藝術品市場的發展駛上快車道后，藝術品的金融化運作就成為了極其重要的一步，而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就特別值得我們去認真研究并逐步在實踐中拓展。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形成與不斷發展，標志著中國藝術品市場已進入一個新的歷史階段，從此，中國藝術品市場多元化、多層次的生態格局已經形成。中國藝術品市場從遠古到現在，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引人注目，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有如此巨大的規模與參與者?？梢哉f，在資本條件下，中國藝術品市場正在從傳統形態向現代形態進行著美麗的轉身。對藝術品資本市場的認知與其推動作用，我們可以將其歸納如下：(1)中國藝術品市場做大、做強的第一推手是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2)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發育與發展是中國藝術品市場金融化的核心;(3)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發展的關鍵是藝術品的資產化，難點是藝術品產權的交易流轉，突破口則是藝術品投資基金的多元化、多層次地發展;(4)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要突其行業特性，但更為重要的是體現資本市場的自由市場性質，以及社會化、大眾化的參與發展模式;(5)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發展不斷催生新生態的藝術品投資文化的發展，這為中國藝術品市場的轉型提供了非體制性條件。

1、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發育的現狀

中國藝術品市場伴隨著金融危機的深化與化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沖擊與機遇，這也正是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發展的一個契機。隨著中國藝術品市場的發育與壯大及中國資本市場的迅速發展，中國藝術品資本在不斷地壯大與積累著發展的力量，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也在此基礎上不斷地生發。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發育狀況，主要表現在：(1)中國藝術品市場投資結構的分化加劇，二元結構市場正在形成。在剛剛過去的市場調整與金融風暴的雙重壓力下，使原本脆弱的中國藝術品市場出現了“擊鼓傳花”式的恐慌，理性的投資市場在艱難中固守，并由此產生了中國藝術品市場二元結構。在這種結構與雙重壓力的共同作用下，致使藝術品市場中禮品市場的份額持續壯大，投資市場成長規模受阻的趨勢還未根本改變，導致市場結構的優化無法順利進行。(2)中國藝術品市場金融化主體發育面臨新的困難，市場體系與機制的發育形成面臨著巨大挑戰。如果市場主體不能持續、有效地發育，就意味著市場體制與機制無法形成，作為中國藝術品市場金融化主體的公司機構，將會出現增速下降、數量減少、經營狀況惡化的局面。(3)藝術品資產化正在提速。在世界金融危機的沖擊下，資產的迅猛縮水使更多的人們關注中國藝術品及其市場，在資本的逐漸聚集中，中國藝術品市場資產化、產權化、資本化的勢頭已經呈現，并成為中國藝術品市場的一個新的發展方向。(4)中國藝術品市場及支撐體系建設與公共藝術政策備受關注，為藝術品市場金融化發展作了重要鋪墊。隨著國家文化戰略的不斷落實，藝術品市場體系及支撐體系的建設步入人們的視野，并成為中國藝術品市場發展與深入前行的一個重要前提。文化部門也在醞釀成立藝術品監督監管機構，設立相應的監管制度，解決當前藝術品市場中存在的拍假、假拍等問題。但要解決這個問題，應重點解決藝術品鑒定問題、藝術品評估問題及藝術品監督監管問題。另外，藝術品民事擔保制度的設計已被提上議事日程，國家也將推動對評估師、鑒定師的資格認定相應的標準，以規范市場。(5)中國藝術品市場的國際化、區域化發展。在國家文化戰略的推動下，中國藝術品市場的國際化、區域化發展將成為文化創意產業發展中的一個亮點，國家及地方的規?；度雽檫@一趨勢提供源源不斷的動力。同時，在世界范圍內，中國藝術品市場發展的兩大趨勢在金融危機的深入發展中受到了深刻的遏制，區域藝術品市場國際化與國際藝術品市場區域化這一雙向的戰略互動雖然是大勢所趨，但在資本進入的眾多不確定性中，即便有太多的戰略意圖，也會收縮其既定的擴張戰線。(6)中國藝術品市場金融化的宏偉藍圖已經開始描繪。中國藝術品市場金融化的道路總體上會經歷以下幾個階段：單純意義上的藝術品形態、藝術商品形態、藝術品資產化形態、藝術品產權化形態及藝術品證券化形態等幾種市場化發展形態?？梢赃@樣說，中國藝術品市場已經進入了體制構建與市場秩序建設的攻堅階段。

2、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表現出的基本特征

(1)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將成為中國藝術品價值建構及市場價值體系培育的重要平臺。首先，以藝術資產及資產化為核心的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發育與發展已不斷有所突破;其次，以征信體系為核心的中國藝術品市場誠信體系的建設已引起了廣泛的重視與關注;第三，以市場主體的發育與發展為核心的市場體系的建設與發展已逐步地納入到各級政府的議事視野，其中，推動文化產業的發展是一個重要的突破口;第四，以審美文化重建為核心的中國藝術品市場環境建設也日益引起了學界、政府及藏界的關注。

(2)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關鍵是藝術品市場的資產化進程，其核心是中國藝術品的產權問題。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發展是中國藝術品市場轉型的分水嶺，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將中國藝術品市場帶入新的發展時期。但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是建立在藝術資源資產化進程基礎之上的，其中藝術產權是核心。

(3)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在中國藝術品市場的不斷調整與發展中，已進入培育發展期。中國藝術品市場在經歷結構性的調整后，投資者的理性思維顯現，從而使藝術品資本市場的發育進入了適宜的投資期。

(4)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理念與產品出新與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業態的多元化、多層次的發展會是一個長期的生態發展過程。

(5)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是目前唯一還沒有被完全壟斷和控制的資本市場，對社會資本的推動作用巨大。中國的藝術品市場表面上看來是一種收藏行為，而背后隱含的卻是資本運作過程。作為資源稀缺的藝術品是最佳的投資物。更為重要的是，中國的藝術品資本市場也是目前唯一還沒有被政府完全壟斷和控制的資本市場，因此它也就成了各種資金最為安全的避風港。

(6)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具有增值性、安全性、運動性和主體性的一般資本市場的基本特征。其一般目的就是追求價值增值，增值性是中國藝術品資本資本的最基本職能;藝術品資本還是牟取利益的工具，它要求保障自身的安全性;藝術品資本增值的實現必須通過運動來實現，這種運動性表現在資本循環和資本周轉;同時，藝術品資本在市場經濟中是一類特殊的主體，是藝術品市場競爭力的源泉，從總體上規定了人們再分配的相互關系和具體形式。

(7)中國藝術品資本是一種精神消費資本，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具有特殊的經濟效應。具體說就是：一是經濟擴展效應;二是消費聚攏效應;三是資本沉淀效應;;四是社會資本效應;五是市場壓力效應。

(8)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是經濟帶動文藝復興的必然產物，是分享中國經濟增長的最佳工具之一。中國的崛起對于國際社會的影響會從經濟領域不斷向文化藝術領域延伸，經濟騰飛正引領中國進入文藝復興的時代。由于流動性充足，藝術品成為繼股票、房地產之后的又一投資工具。在投資者看來，除了中國的股票與房地產，中國藝術品一樣是分享中國經濟增長的最佳工具。

(9)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推動中國藝術品的價值發現過程，回報穩定且回報率高。實體經濟環境不佳，民間大量資金由股市和樓市中進入了藝術品市場。在當前社會投資的三大熱點中，金融業的平均投資回報率約為15%，房地產業約為20%，藝術品投資的回報率保守估計在30%以上。在經濟穩定發展，其他資本市場出現問題的時候，中國藝術品市場就會成為投資首選進入的領域。

(10)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在資本市場國際化進程的推動下不斷與國際藝術品資本對接，推動了中國藝術品市場國際化進程。中國優秀的藝術品將真正走入國際化視野，中國藝術品市場的國際地位將進一步獲得提升，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將會獲得前所未有的發展機遇。

(11)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文化建設在市場培育與發展過程中具有重要意義。藏界一直把“高、精、新”作為收藏投資的一個重要法則。實際上，藝術品資本文化的核心內涵來自“資本”的概念——能夠用來生產剩余價值的價值，或者能夠借以增值的價值。同時，藝術品投資也是提升企業形象的重要手段，文化藝術給人們的交流帶來了新的形式，也為其賦予了深層次的內涵與品位。

3、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發展中存在的問題

中國藝術品市場是一個新生的市場形態，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更是一個新的資本市場，在其發育與發展過程中，面臨著問題多且艱巨是不言而喻的。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存在的主要問題表現在：首先，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發育的環境問題。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是在由計劃經濟體制向市場經濟體制轉型過程中形成的，由于摻入了大量的政府意志，資本市場的發展過程在某種意義上帶有強制性。在中國的制度變遷和經濟改革中，非正式制度的變遷和制約作用最為突出。中國的所有改革里面實質上都包含著非正式制度的制約，因而不可能僅僅從正式制度與西方典型的市場經濟理論中得到說明。其問題主要表現為：制度缺失，資本文化缺失，信用制度建設滯后，國家本位主義的影響及體制外經濟的“規則”滯后的影響等。其次，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發育的體系問題。由于全國經濟發展水平與經濟結構存在明顯的差異，因此，為適應經濟發展的實際需要，藝術品資本市場在全國統一的大框架內，還應當有適當的特色，即：(1)中國藝術品股票市場發育雖然還是一個愿景，但應開展預研究。(2)中國藝術品債券市場發育尚未啟動，但應積極跟蹤。(3)中國藝術品產權市場處于啟蒙階段，但需要進一步探索。(4)信貸市場應當加大力度突破。第三，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發育的主體還處于萌生階段，力量單薄，抗風險能力差。第四，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發育的運作要重視：(1)提高藝術品交易市場運作的有效性。(2)債券市場的探索。(3)藝術品產權交易市場新突破。(4)要完善投資基金市場的進入與退出機制。(5)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走“政府民間相結合”之路。(6)民間中國藝術品市場，進一步降低市場“準入門檻”;第五，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發育的支撐體系主要解決立法環境的缺失，人才的缺失，監管的缺失及政府角色的正確定位等問題，借鑒西方國家經驗，培育適應我國藝術品投資發展的社會環境。

4、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發展戰略

中國藝術品進入了金融投資領域，并在資產化及金融化的過程中不斷地開啟著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發展的大門。人民幣將成為全球三大國際儲備貨幣之一，以發達的資本市場為核心的中國金融體系必然會成為世界金融體系的重要一極。而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作為中國這樣一個大國資本市場的組成部分，無論從文化還是經濟安全來講，都極具戰略意義。在這種背景下，我們研究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戰略定位、目標及其切入點，就顯得尤為迫切。

(1)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戰略定位。中國在未來將實現由藝術資源大國轉變成藝術經濟強國，在競爭中如何維護本國藝術經濟的優勢地位，優化配置我國藝術資源，最大限度地利用外來藝術資源發展我國藝術經濟，這是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發展政策實施與制度設計的基點。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能夠有效促進中國藝術資本形成和優化藝術資源配置，已經成為推動我國藝術經濟發展與結構形成的重要平臺。保持今后中國藝術經濟的較快發展，著力提高藝術經濟發展的質量與效益，這都需要大力推進和不斷深化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發育與拓展。在現代經濟體系中，金融體系是資源配置的主導機制，因而架構好中國藝術品市場金融體系并使其在藝術資源的配置競爭中處于優勢地位，就成為一個核心問題。

(2)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戰略目標。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發展有一個不可忽略的背景，那就是人民幣將成為全球最重要的三大國際儲備貨幣之一。在這一背景下，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發展是一項影響深遠的制度創新。我國藝術品資本市場主要是由政府主導的、自上而下的改革與培育，其整體戰略的設計要滿足兩個基本的目標：最大限度地利用對外開放的利益來促進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和整個中國藝術品市場的發展，弘揚民族文化精神，增強國家軟實力;最大限度地降低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對金融穩定帶來的不利影響。未來中國藝術品金融結構應該是一個以資本市場為平臺的體系，所有的金融中介都在這個平臺上運作。如果沒有藝術品資本市場這個大平臺，很難說藝術品市場的金融體系會發展成為一個現代意義上的金融體系。

(3)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戰略任務。第一，在當前狀況下，要培育中國藝術品市場體系。中國藝術品市場的興起、發展與高潮是具有一定的社會政治與文化經濟背景的;當下，中國藝術品市場體系的培育也同樣有其自身的背景環境，即中國藝術品市場處于深度的調整期。在這一期間，繁榮與低迷并存、猶豫與果斷交織、迷茫與敏感互現、歡樂與憂傷并舉?？梢哉f，中國藝術品市場在經歷了大起大落之后，走到了歷史發展的十字路口。第二，促進中國藝術品市場體系要重視運作能力建設。首先，重視運作能力建設要強化國家意志與市場力量相結合。其次，重視運作能力建設要促進市場發育與機制設計相結合。第三，重視運作能力建設要推動宏觀政策與微觀運營相結合。在金融風暴的沖擊下，中國藝術品市場的發展同樣是面臨著危機，因而對宏觀經濟政策運用應該更加謹慎。第四，重視運作能力建設要重視投資拉動與需求的培養、挖掘相結合。第五，重視運作能力建設要建立在系統研究與人才培養相結合的基礎上。

(4)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戰略切入點。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管理體制與體系的建立均可引發的制度性的變革，使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運行平臺發生根本變化，從而使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進入了一個新的發展階段。尋找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戰略的切入點，應重點關注以下幾個方面：①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要建成一個易于流通的市場結構形式。易于流通的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結構，既可以穩定藝術市場預期，又能使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發展具有持續的以利益為導向的推力。②要形成一個體現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核心理念的運行規則。這其中包括交易、信息披露、公司治理結構和退出機制等要以市場定價為基礎、以創新工具為手段的市場化機制形成等。③要不斷培育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核心功能。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核心功能是指藝術品市場的估值與定價的功能。④要建立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投資的收益——風險匹配機制，以及在收益——風險相匹配基礎上的藝術品資產價格體系的結構性調整。⑤要解決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從追求增量融資到關注藝術資源配置的轉型問題。⑥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資金管理體制和資金運行體系要有根本變化。首先要建立的客戶保證金第三方存托管制度，使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風險源和風險結構得以改善;其次，中國藝術資本市場還是一個新興的轉軌市場，發育得還非常不成熟，必須把風險控制和穩定第一的原則置于各種考慮的首位，保證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開放進程中藝術金融體系的穩定。

(5)推動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戰略實施的基本條件。除了中國藝術品市場必須保持穩健增長、不斷擴大規模及優化結構帶來的競爭力外，以下三個外部變量或環境應不斷得到關注與改善：①以人民幣國際化進程為發育環境的推動。隨著中國經濟實力的不斷增長和經濟的不斷開放，人民幣的國際化進程正在加快，人民幣將成為國際金融市場上完全可自由兌換的國際性貨幣，這種國際化變動趨勢為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發展和中國藝術品市場金融化提供了良好的外部金融環境，是成就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成為全球藝術品金融多極中心之一最重要基礎條件。②促進構造以提高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透明度為核心的藝術品資本市場法律制度和規則的體系建設。法律制度和法制環境對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戰略轉型和戰略目標的實現至關重要，而最為核心是資本市場法律制度和以此為基礎的規則體系的完善。③北京正在成為世界藝術品市場的中心的實際推動。這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一是世界藝術品市場的格局發生了變化。二是全球金融危機后，在中國崛起因素的帶動下，以北京為中心的市場整合能力不斷地加強;逐步形成以中國香港為前沿、以北京為中心的世界藝術品市場新的增長極。三是巨大的藝術品消費前景與市場潛力，為提升以北京為中心的中國藝術品市場的發展前景提供了支撐與保證。最后，我們應當以戰略眼光，樹立建設一個強大的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目標，面對發展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戰略期，制定與完善與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戰略目標、法律制度及相應的規則體系，推動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成為一個既強大又和諧的資本市場體系。

5、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主體與體系建設

從目前來看，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主體及其體系發育所面臨的主要問題是：(1)藝術品證券化市場發展及其預研。我國現在的股票市場存在諸多問題，如上市公司沒有存在真正建立規范的法人治理結構、證券價格形成機制影響資本的有效運行、資本市場不盡合理等等，都是制約資本市場有效運行與成長的主要因素。針對這些問題的預研，既可提高我國藝術品資本市場運行的有效性與針對性，又可為藝術品市場證券化發展打下基礎。(2)藝術品債券市場主體形成的探索。我國藝術品資本市場存在多層次的結構失衡，要改變現存的現象，就必須大力發展藝術品債券市場，這是調整藝術品資本市場結構、推動我國藝術品資本市場健康發展、降低我國金融體系風險的必然選擇。(3)藝術品產權交易市場的新突破。中國藝術品市場從地方產權交易市場的規則著手，針對我國區域性藝術品市場產權交易市場發展滯后的現狀，加大培育，以新思路、新舉措促進市場的繁榮與規范。(4)藝術品投資基金市場：完善市場的進入與退出機制。藝術品投資基金是一種直接融資與間接融資相結合的金融創新形式。它對于促進投資機制的改革和資本市場的發育、加快現代中國藝術品市場機制建立的步伐、改善投資環境都具有很重要的作用。(5)藝術品資本市場：走“政府民間相結合”之路。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是與藝術品資本運作相適應的資本市場，是資本市場中一個具有較大風險的子市場。在新經濟的浪潮面前，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如何才能實現更大、更快的發展，為創造中國的“硅谷奇跡”發揮應有的作用，是擺在我們面前的一個重大的課題。發展藝術品資本市場應走“政府與民間相結合”之路是一個正確而又明智的選擇。(6)進一步降低民間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準入門檻”。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有一個層級結構問題：國際資本市場、全國資本市場、地區資本市場和小范圍民間資本市場。計劃經濟體制殘留的所有制觀念，卻使這一最有活力的藝術品資本市場舉步維艱。從藝術品資本市場準入到藝術品資本市場行為，“非公有”性質的藝術品資本市場主體面臨著一系列的障礙和嚴格管制。

6、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政策與建議研究

我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當下所存在的種種問題，可以說已經嚴重制約了其健康發展，有必要采取有效的對策促進其進一步發展。因此，如何從我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實際情況出發，借鑒國外藝術品資本市場發展的一些成功經驗，針對我國藝術品資本資本市場在諸如結構、制度和環境等方面存在的問題，采取有效的對策來不斷培育、健全和規范我國的藝術品資本市場，就成為一個迫切而又重要的課題。

（1）把我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發展納入到國家經濟發展規劃體系之中，統一規劃。

（2）強化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支撐體系研究，特別是要重視藝術品資本市場政策支持體系的作用。

（3）培育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機構投資者，不斷優化完善藝術品資本市場投資主體結構。

（4）優化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資源配置，不斷完善多層次藝術品資本市場體系。

（5）建立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金融產品創新機制，不斷完善藝術資本市場的金融產品結構。

（6）真正實現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非壟斷性質，不斷建立和完善資本市場的競爭機制、激勵機制和約束機制。

（7）循序漸進地推進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國際化步伐。

（8）完善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要素市場的規則和資本市場法制建設。

（9）完善相關政策措施，優化我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生態環境。

（10）進一步強化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支撐體系地建設。

當前，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在發展中存在很多深層次問題與困境，這些困境的解決需要我們市場管理者能突破習慣的思維定勢，正確面對現實的矛盾和問題，以發展的眼光、開拓的思路來尋求管理對策，這就需要制度創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