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 臺北故宮忽必烈畫像應為元代大畫家劉貫道

臺北故宮南薰殿的元代皇帝忽必烈、皇后察必的畫像究竟是誰畫的？700多年來,這兩幅無作者字款的畫像給中國美術史家們留下了不解的謎團。著名畫家、古書畫鑒賞家徐啟雄經研究考證后提出,這兩幅畫像的作者應為元代大畫家劉貫道。

徐啟雄長期研究劉貫道。2007年,他對藏于臺灣故宮博物院的工筆重彩人物畫《元世祖出獵圖》進行研究時意外發現畫家設置的個人防偽組合密碼,與大陸的《晴雪圖》對照后,首次證實此畫為元代畫家劉貫道所作,揭開了畫史上這一隱藏了700年的秘密,并斷言,組合密碼系劉貫道獨創,比意大利畫家達芬奇在畫上設密碼的傳聞早了200多年。本報2007年4月13日在二版頭條刊發《徐啟雄在研究劉貫道作品時驚奇發現——元代就有畫家設組合密碼防偽》,獨家披露了這一發現,報道在業界引起很大反響。

據徐啟雄介紹,原藏北京故宮而今在臺北故宮南薰殿的元代帝后像冊中的元帝忽必烈、皇后察必的兩幅最具個性特征的人物畫像,堪稱是我國古代肖像畫史上寫實的典范。

臺北故宮南薰殿圖像原是宋、元、明三代收集累積而成,計有580余幀。畫像上自五帝伏羲、唐堯、夏禹、商湯和西周武王五像,下有漢、魏、晉、唐、宋、元、明、清歷朝帝后造像,其數量蔚為大觀。580余幀圖像中,有署上密密麻麻字款的,亦有單字款的,但大多是無一字款的,然這些無字款的畫像多有旁記或附言對畫像主人及作畫藝人做說明。

而忽必烈、察必的畫像卻畫面無字款且無說明。這兩幅畫像究竟是誰畫的？美術史家們一直試圖解開這個謎團。

為解開此畫作者之謎,徐啟雄查閱了大量的史料,他分析研究后認為,能為皇帝畫肖像的畫家需具備如下條件:須是宮廷畫家;須是被皇帝看中且受皇帝信任的畫家;有為皇族成員服務過的良好實績;是宮廷畫家中的領軍畫師。而具備這4項條件的只有曾為皇太子畫過像,且因畫得形神兼備而得到元帝恩賜的元初畫家劉貫道。

據史料記載:“劉貫道,字仲賢,中山人,工山水,鳥獸,花竹,尤道釋人物,應真人物變化?！痹┫奈膹┰凇秷D繪寶鑒》中記述劉貫道“至元十六年寫裕宗御容稱旨,補御衣局使?！边@條記錄是元史中唯一記載畫家為皇太子寫真得到元帝稱心并給劉貫道賜使的信息。

徐啟雄認為,能為皇帝皇后畫肖像的作者還必須是當時公認技藝最高超的大畫家;必須具備有畫人物、山水、鳥獸樣樣皆精絕的全才;必須具有不落俗套,張揚個性,體現創新精神的畫家;不僅人物畫得好,御衣局使還須善長服飾設計。

而當時具備這樣才藝條件的也唯有劉貫道。

徐啟雄在研究中發現,忽必烈和“很酷”的“第一夫人”察必畫像服飾和人物造型同劉貫道的工筆畫《元世祖出獵圖》中的忽必烈、察必所穿服飾和人物造型特征十分相符,似出自一人之手?！对雷娉霁C圖》屬工筆重彩畫,帝后的畫像也是工筆重彩畫,將作品對照后,發現3幅畫所使用技法特征和色彩搭配特征互相符合。

徐啟雄據以認為,南薰殿的元代皇帝忽必烈、皇后察必的畫像的作者便是被史家稱為“真神筆”的劉貫道。徐啟雄考證后還斷定,劉貫道又是元代最高級別的服裝設計師。